【轰出】当我描绘少年T 中篇

高中生轰x官能小说家久

继续狗血无脑爽

8102年了,我还是下海失格



当少年T亲吻他,寥寥数秒也变得绵长。那些关乎道德的定理和人类加速翻滚的血液一起升温,他心惊胆颤,徒劳地去推轰的胸膛,少年T向他的唇齿之间渐行渐深,像渴水的植物将津液舔吮一空。他被吻了多久?轰放开他时,绿谷大口吸入午夜的风,他晕乎乎地后退,无力阻止轰在他眼前跨过窗沿,稳稳落进屋内。

 

他还在向他走来。

 

“你不生气吗?”绿谷喃喃发问,他如坠梦中,至今习得的社会准则滑向崖边,夜色浓重,无垠寂静下有卸去表皮的渴望在奔走。少年T向他捧出毕生勇气,那本是一往无前、永不回头的汹涌情感,现在却戴上了形似敬语的枷锁。轰终于开了口,那是提问也是请求,刚出生就被现实挤压到角落的期望。

 

“只是今晚……可以吗?”

 

只要今晚就好,只要今晚就满足了。

他叹了口气,伸手捧住轰的脸颊。那里触感柔软,还未完全展露棱角。“轰君,轰君。”他重复他的名字,凑近发烫的耳垂轻吻。


“你该回家了……”

棉布料悉悉索索。它带着少年T的体温,落到屋内唯一亮着的台灯罩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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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假期一如往常,轰还是带着草莓拜访绿谷,听他谈论小说创作。绿谷还是没有放弃成为严肃小说家的希望,向责编承诺了近期会写出大纲,当他对着笔记本苦思冥想,以少年T为主角构思故事,轰便坐在窗沿,偷偷看他因思考而皱在一起的脸。到了夜晚,轰先回家吃饭,假装上床睡觉,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敲开绿谷的窗。只有他们两人的夜晚,他们相拥而吻。官能小说中的情节在现实世界被重现,少年T将恋人抱上桌面,绿谷出久也坐在书桌上向轰焦冻索吻;少年T进入恋人,轰焦冻也将绿谷出久紧紧抵在桌上,绿谷出久咬上他的衬衫领尖,双腿缠住他紧绷的臀部肌肉,任由他下半身撞得木桌嘎吱摇晃。假期还有数周就要结束,留给他们时间不多,在这种情况下,分分秒秒都是珍宝。

 

那天绿谷站在院子里给月季浇水,听见有人在叫他,是个女声。他捧着洒水壶向房东问好——轰的母亲,她笑着朝绿谷招手,“最近焦冻受了您很多照顾呢。很感谢您。”

她向他真诚地表达谢意,而绿谷出久大概是最不应该被感谢的人。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也没做什么事,胃部被罪恶感填满,一路逆流到喉管成了无法言说的愧疚。轰的母亲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女性之一,而他在对她撒谎。

 

“之前焦冻一直没什么精神……在假期之前。”她说起了轰的事。

“是发生什么了吗?”绿谷握紧了洒水壶柄,手心渗出冷汗,强装镇静地问。

“不是什么大事……那孩子要转校了。海外的高中,他父亲联系的。”

 

假期结束后就去报到。

 

他感到不知缘由的怅然。小说终会达到结局,少年T和他的恋情也是,他们迟早会各奔东西。只是他坐在小屋写作的时候,即使没抬头也能感受到轰的视线,乡村时间走得很慢,有那么短短一瞬,绿谷出久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很久,而他和少年T的故事能一直写下去。

轰的母亲不是无缘无故来找他。绿谷答应她一周后,也就是他带着新作小说大纲去见责编那天,开车顺路载轰去城里——轰的父亲要求儿子去见他。他稍微知道一些轰和父亲交恶的事,担心了很久,怕轰不愿意去城里,然而轰却答应得相当爽快。当他得知绿谷听说他要转校的事情时,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。

 

“我们可以用手机和邮箱联系。你会把联系方式告诉我的吧?”

轰说这话的时候,绿谷正把他的双肩包放到车后座上。他们开车出镇,轰还和一堆行李挤在后座,等上了国道,他们便找个地方停车,轰打定了主意要坐绿谷的副驾驶。车窗被完全摇下来,电台被调到老歌串烧,轰的衬衫领子被吹得竖起,他眯起眼睛拨开额前乱飞的刘海。

 

“我在想,”他说,“你的小说标题。”

“那个啊,确实很让人苦恼……怎么了,”绿谷突然问他,表情颇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,“轰君要给我起标题吗?”

 

“如果想得出来的话。”轰往座椅里缩了缩,侧过脸去看风景,露出偏红的耳垂来。

 

Follow my lead,少年T歪着头靠在软皮椅上,他和偶像歌手一起轻哼,你是否愿意随我前行?窗外草坡连绵,还看不到高楼,这让轰产生某种错觉,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城市,也许连目的地都没有,只是一路向前,开到连时间都分裂消失了的虚无里去。那里只有他们两人,他看着绿谷出久写主角是少年T的小说,一看就是几百年。

 

电台切了歌。他听见低沉男声道出歌名,自由幻梦。

 

他们最终还是进了城,绿谷决定先把轰送到他父亲那里,轰便开始指路,右转再左转,然后掉头,他们从博物馆转到购物中心,开了半个多小时,迟迟没到目的地——这时绿谷才意识到,轰从来就没想着给他指明正确方向。

 

“去见他的话,就肯定要走了。”

“我不想走。”轰在某些方面相当一根筋,他执拗地吐字,绿谷在红灯前刹车,看着他的眼睛说话。

 

“轰君。”

“我不想去见不到你的地方。”轰低着头说,声音轻了很多,但绿谷听见了。他僵硬地把住方向盘,这时他也许应该拥抱少年T,至少握住对方空无一物的手。可他耳边在循环播放轰母亲的语句,感谢您照顾焦冻。他稍微抬了抬左手,又放下了。

 

“总有一天,你会看不见我,一个人生活下去。”

他不敢去看轰的表情,只是听见他的吐息骤然加重,便飞快地说了下去,仿佛只要慢一秒便会失去勇气开口,“我晚上要和编辑见面,讨论新小说的事情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 

“如果顺利,就会离开这里,回原来的城市工作。”他将车停下,打开车门锁。轰认出窗外是父亲的公寓。

“你母亲很早就把地址告诉我了。轰君,”他回答他无声的疑问,叫出他的姓名,to-do-ro-ki,舌尖艰涩地转换位置,他摆出与真实情绪截然相反的笑脸,第一次发现少年T有个很难发音的姓。

 

“假期要结束了。”

 

 

送走了轰,他在市区转了转便去了责编订的餐厅。他坐在靠窗的位置,心虚地啃餐前蒜蓉面包,然后又喝了汤,责编迟迟没从他的笔记本中抬起头。“少年T的故事……看上去有点冒险。”责编告诉他,“可以把笔记本暂时放在我这里吗?我想问问其他人的意见。”

 

“其他人……是指……”他呛了一口,险些把勺子扔进汤水里,向责编投去一个惊恐的眼神。

“就是你想的那个人。”

极其推崇欧尔麦特的恶鬼编辑,将他的作品贬得一文不值,断言他只能写官能小说的人。

 

“明天应该可以告诉你结果。”

如果那位编辑这次像赞许欧尔麦特那样,也对他表达了认可呢?即使被否定过太多次,他还是无法自控地勾绘理想蓝图:如果顺利,他便会获得真正想做的工作,在没有轰焦冻的地方。

 

从暗恋轰焦冻的那刻起,他便被捉住脚踝拖入矛盾的双股螺旋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少年T;

他做过的一切都是在推开少年T。

 

他还在恍恍惚惚,对责编要求他在城里再待一天的要求机械性点头,愣了好久发现责编已经站了起来。“要结账吗?”他随口一问,责编没回答他,依旧盯着窗外,他顺着视线看过去,浑身一个激灵,胳膊碰到搁在桌沿的一排餐具,刀叉顿时稀里哗啦地往下掉,一声一声,都像是直接敲进他加速供血的心脏。

 

轰站在窗外,还在迟疑要不要敲窗,他也被绿谷吓了一跳,右手滑稽地悬在半空。他左手拽着一页纸,上面被圈圈划划过,角落写着和责编吃饭的时间地点。它曾属于绿谷出久的笔记本,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撕下来,后来又被轰捡到。

 

 

你说过,你一直都在窗边。

 

Tbc.


After Story:

Follow my lead出自shape of you,不是老歌

下节再试一次车车,还这么糊就真的下海失败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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