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轰出】猫吃不吃炸猪排？
普通少年轰x魔法少年久
捏他了一点点魔女宅急便
ooc警报
01
安德瓦烤肉店店主的小儿子轰焦冻是个爱猫人士，这谁都知道。晚上店打烊后，他就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往地上撒猫粮。他喂猫手法温柔，猫粮口味又百变，很快那些三花野猫就被他喂得肚皮快贴到地面，吃饱了也不跑，卧在他脚边的夕阳里打哈欠。今天也是个被猫猫蹭腿的平淡一日——轰本来是这么想的。他注意到有那么一只小猫，缩在灌木丛边，一双翠绿色圆眼对着轰眨巴眨巴，伸出一只前爪，又摇摇晃晃地缩回去了。
小猫很瘦，毛也乱得不成样子。轰把它从地上抱起来、带回店里的时候，它只是在微弱地颤抖，从轰手掌中探出脑袋，环视小小的咖啡馆。轰给它用热水洗过身体，擦干后放到吧台上，小猫在原地转来转去，被轰推过来的小碗猫粮吓得又喵了一声。
“没事的，吃吧。”
轰轻声安慰它，而小猫看上去还是很紧张，试探性地用爪子扒拉了下猫粮，接着对着轰喵喵了起来。轰试了五种口味的猫罐头，还给它拿了小鱼干，小猫依旧没吃半口。他正思考还能给小猫拿什么吃的，只见它伸爪向吧台菜单而去，“别撕坏了——”他刚出声阻止，突然被惊得忘记说下半句话，正如他把猫粮推给小猫，小猫现在把咖啡馆餐单推到他手边，举起肉爪对着一行文字拍了拍。
炸…炸猪排？？？
猫会吃这个吗？他偷偷去拜托姐姐做猪排时想，不对，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是，这猫居然会点单？这注定不是只平常的小猫，首先它太小了，完全可以被轰用双手握住，其次，它现在在吧台上啃炸猪排，快乐得胡子都要往天上翘。猪排看上去和它差不多大，而它吃得干干净净。轰担心地盯着他看了一会，确认过小猫没有因为吃了人类食物而出现不良反应，便把它抱到自己的床上。“这是你今晚睡的地方。不要乱跑，被老爹发现的话你会被扔出去。”他告诉小猫，一转头发现小猫没了影。轰在墙角找到它，把它抱回床上。
小猫似乎怎么也不想在床上睡。轰把它抱进怀里，和它一起钻被窝，小猫的前爪贴在他胸口上，慌得直叫，拼了命想爬出去。他不知道猫在慌什么，床单和被单今天早上才换过，透着舒服的肥皂香，“别怕。你看，很软的……”
轰家不允许养宠物，轰听见老爹正在房门外粗声大气地打电话，努力想把惊吓过度的小猫藏起来。而猫也动得越来越厉害，确切地说，猫在迅速胀大——胀大？？？轰感觉自己抱的不是猫，而是儿童乐园气球，几乎要一阵阵压力被挤下床去。
“焦冻？睡了吗？我进来了。”
轰炎司总觉得儿子房里有些奇妙的动静。他打开门，里面一片漆黑，透过窗帘缝的一点月光，可以看到儿童床上鼓鼓囊囊的身体。“早点睡。”他见儿子不说话，便确定他已经睡着，在他重新关上房门的刹那，轰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，啪地打开台灯，对着被窝直喘粗气。
小猫不见了。
原来应该趴着那只猫的床单上，现在跪坐着一个卷头发男孩。男孩脸憋得通红，头顶被褥，对轰连声说对不起，语调急得快带出哭腔。轰瞥到他脖子上的项链，上面挂了个银牌，“de…ku？”他轻声照着刻字念，男孩脸更红了。
“我叫……绿谷。绿谷出久。”
02
“魔法修行？”
绿谷既不是猫，也不是个普通男孩。作为魔法使的孩子，这是他第一年离家开始修行，骑着扫帚还没飞出多少公里就碰上暴雨，且不说他的扫帚被狂风打坏，行李也散落到森林的各个角落了。没有食物，也没有钱，目前唯一能熟练运用的魔法是喵化，绿谷只好开始了流浪生活——以流浪猫的身份。“我听其他猫说，这里有个特别好的人，天天喂猫，就过来看一看……”
原来如此。怪不得小猫，不对，绿谷不吃猫粮，轰看着男孩想，突然想起自己应该向绿谷道歉，把这样一个和他一般大的男孩胡乱地往被窝里塞，实在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。“你为什么会想到变成猫……？”他突然问道。
“妈妈……”绿谷声音小小的，“妈妈说，如果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，没有吃的，可以先试着变成猫去找人类，她说，有些人类特别喜欢猫……猫如果想要什么，他们一定会给……”
轰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。
“不过，我从来没想过要白吃白喝！”绿谷连忙提高声音，对他摆起手，“我在找打工的地方，先赚点钱，然后继续修行……”
“恐怕不行。从人类社会的角度来看，你现在和我一样，都是未成年，在没有监护人同意的情况下，不能打工。”
“那怎么办……”男孩紧张地揉搓着衣角，轰看了他一会，突然说道：“小孩不能随便工作。但如果是小猫的话，情况就不一样了。你先睡觉，我明早会帮你想办法。”
“猫咪烤肉店？！！”
清晨始于轰炎司的一声巨吼。正把肉从货车往店里搬的老父亲深感亲子代沟，他现在根本听不到轰焦冻在说什么。他隐隐觉得总会有这么一天，儿子会喂猫喂到傻掉，就像现在这样，抱着不知从哪来的猫跑到他跟前，提议要给烤肉店找个看板猫。
“城里很流行的，”轰焦冻还在执拗地解释，“让猫在店里走来走去，客人可以抱，也可以摸。”
“这不是挺好的吗，”轰冬美居然也站在焦冻那边，“如果大家知道我们这有超可爱的猫咪的话，会过来看的吧，也算是带动客流量……”
姐弟俩和轰炎司死磕了大半天，终于让父亲咬着牙同意把绿谷猫留下，但是猫只能在吧台走动，而且第二天这猫必须被送走。当晚烤肉店照例热火朝天，只是与平日不同的是，吧台边多了好些小孩，“好可爱啊！可以喂它吗？”
看绿谷被孩子们摸得肚皮朝天，轰走过去阻止几个小孩试图把烤牛舌塞给猫咪。“他不吃这个。”他回头看了眼轰炎司，确认过他正忙着给客人点单，飞快地掏出一大块炸猪排，不出所料，绿谷出久刷地抬头，朝他喵喵大叫起来。
“他，他……”轰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，因为这事实在太扯，“他吃炸猪排。你们看。”
他撕下一小块肉，递到绿谷面前，小猫在孩子们的一片惊呼声中一口吞下。轰家的烤肉店里有只会吃炸猪排的猫——那晚之后，这事不知怎么就传了开来，连早上送奶工递给轰炎司牛奶和报纸时，都往店里探头探脑地想看那只神奇猫猫在哪里。明明是个烤肉店，近期点炸猪排的客人翻了一倍，大家都喜欢拿炸猪排逗小猫，这样一来，轰炎司也不好赶猫走，绿谷出久便这样开始了他作为一只猫的打工生活，他甚至有了个昵称叫deku，只要在吧台上打几个滚，就能炸猪排吃到饱。
而只有轰焦冻知道，当他洗完澡，擦着头发回房间，会有个男孩做在他房间的椅子上，念叨着奇怪咒语，嘭地一声后，轰焦冻的脑袋上就长出了两只柔软的猫耳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！”绿谷连忙把魔法药水滴在轰头顶，猫耳逐渐变小，绿谷的声音也飞速减弱，“白天没有时间，我只能在晚上进行魔法修行……这个魔咒我还掌握不好，所以……”
轰摇了摇头，叫他不要过度紧张，叫他把手伸过来。数秒后绿谷摊开手掌，瞪大了眼睛看轰。
“这是打工的工钱。”
“你父亲给猫付工资？”
“不是，”轰说，“这是我的零花钱。现在是你的了。”
“这是你应得的，”他推开绿谷想还给他钱的手，“毕竟你在店里打工。”绿谷还想反驳些什么，轰冬美突然拿着热牛奶进来，她揉揉眼，自己刚才怎么出了幻觉，弟弟的房间里有个卷发男孩？当她再次睁开眼睛，发现轰焦冻已经奇迹般地躺到了床上，而几秒前他还站着。
“焦冻真喜欢猫咪啊。”她把牛奶放到床头柜，只见轰躺在被窝里，怀里抱着小猫。“晚安哦。”等听不到她的脚步了，轰才放开喵化的绿谷。绿谷刷地一下跳上床头柜，回头对他喵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，“你喝吧。”
小猫舔了几口，又回头看他，接着跳回轰枕头上，原地转了两圈，在轰边上趟下了。绿谷猫入睡得很快，当轰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耳朵尖，他只是舒服得哼哼唧唧。
他早就把轰焦冻的枕头当自己的床了。
03
最近轰焦冻喂猫的时间越来越少。
他忙着喂绿谷出久。
买猫粮要钱，买猪排也要钱，在猫粮和猪排之间，轰焦冻颇为艰难地选择了后者。绿谷出久成了本地明星猫，而轰则是他的经济人，全方位照顾他的衣食住行。因为绿谷出久的走红，烤肉店外甚至开始在下午供应咖啡甜点，成了名副其实的猫咖。绿谷出久被点了摩卡的漂亮姐姐抱在怀里时，轰就站在吧台后擦玻璃杯。看绿谷被摸来摸去，他感到有些微妙的心烦意乱。
是担心绿谷被撸毛撸到秃头吗？不是的，他开始自我分析，魔法使应该能制作出生发药水，而且绿谷看上去头发蓬松，不像是携带秃顶基因的人。还是说他对绿谷被漂亮姐姐拥抱感到不爽？有那么一点，那些人和绿谷又不熟，怎么就摸得那么欢……
“绿谷，”有次他说，“如果客人下手不知轻重，你咬他们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诶？”绿谷赤脚站在他房间的地板上，一件一件地试轰的旧衬衫——他自己从家带的衣服破了，先拿轰的衣服救救急。“她们都是很好的人，”他想到先前客人喂给他吃的小蛋糕，笑了起来，“轰君不需要担心啦。”
他虽然叫轰不要担心，但这并不能阻止轰在店里的时候，一边擦玻璃杯一边偷偷看他。虽然可以理解轰想保护他不在打工时受伤，但普通人类会这么频繁地盯着一只猫看吗？绿谷出久喵伸着爪子抓逗猫棒时想，轰君真的很喜欢猫啊。
喜欢到什么程度，他的目光就没从绿谷喵柔软的毛皮上移开过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连着擦了七八遍玻璃杯。
“我想要猫咪——！”这时客人带来的一个孩子突然嚷嚷起来，“我想要deku猫！”
说着就要去抓绿谷的尾巴。
“啊，对不起……”客人看到轰一秒出现在桌边，连忙道歉，“这孩子，太喜欢deku了……”
“我不管，我要养deku——”
“是我的。”
轰把小猫抱起来，对着吱哇撒泼的小孩重复了一遍，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，“这是我捡到的猫。我负责养他。”
可这话又有点微妙，他确实在给绿谷出久提供食物和住处，可说到底，绿谷出久不是只真正的猫，他是个魔法使，不从属于任何人。他意识到客人正张大了嘴盯着自己，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过了头，在原地和小孩僵持了几秒，小声道了个歉就出去了。他一出店，野猫们顿时聚拢过来，围着他的腿喵喵叫着讨要猫粮。
他坐了很久，也想不出自己那时候干嘛要道歉，绿谷是他捡到的魔法使，这是事实，他们早就是睡一张枕头的关系了。就这样一直睡一张枕头也不是不行，这是个很祥和的小镇，对于魔法修行来说再合适不过。
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蹭自己的腿，是一只小猫，他认出那是绿谷。“快回店里去，”他轻声催促，“工作还没结束……”
猫没回去，只是执著地黏着他，这是绿谷在安慰人吗？轰终于露出一点微笑，伸手挠了挠小猫的耳朵。“如果你不走就好了。”他说，
“一直在这里……想吃炸猪排，我就给你做。虽然现在还做不好，但多练几次一定可以。在我做出最好吃的炸猪排前，绿谷……”
“你可以……留下来吗？”
小男孩抱膝坐在石阶上，心脏狂跳地向小猫发问。他还太年幼，不明白话语的真实力量，只是遵循着本能开口，不加修饰地表达想法，请不要离开我。任何生活中的不平常都会慢慢转变为平常，他在傍晚时分把幻化为猫的魔法使抱回家，到了现在，他和魔法使一起从枕头上睁眼醒来，他偷偷溜进厨房给绿谷拿三明治，从芝士夹心到最新的猪排三明治，都是绿谷喜欢的口味。到了开店的时候，他目送喵化的绿谷一路小跑进洒满阳光的庭院，迎接第一批客人。他开始习惯这样的日常了。当然偶尔也会出点意外情况，父亲或姐姐抱着洗完的衣服进他的房间，正好看见他躺在地板上，胸口趴着小猫，等他们走出去，小猫轻巧地跳到地板上，噗地一下变回人形——绿谷出久就这样和轰焦冻一起躺在毛绒地毯上。被魔法使变出的点点闪光停落到轰的鼻尖，他不由地打了个喷嚏，激起一阵阵小星光冲向半空。然后，他和绿谷出久一起笑了起来。一开始是捂着嘴偷笑，怕暴脾气的老爹听见，然后又进来打断他们小小的魔法修行，最终他们憋不住放声笑起来。
“轰君还想看什么样的魔法？”
绿谷侧躺他身边问他。“什么都可以，”轰回答得很快，什么都可以，既然那个施魔法的人是你的话。
眼下猫停下来看他。轰深吸了口气，继续说：“如果你愿意留下来，就把爪子伸给我。”他向小猫伸出食指，而小猫则歪起脑袋，打量起他的指尖。
“喵——？！”
他和小猫同时被一阵急躁的猫叫吸引过去。循着声音看过去，是一只毛发蓬软的小猫，绿谷出久。绿谷处久？轰的头在两只长得极像的猫之间转来转去，脑袋嗡地一响——
他，对着一只和绿谷几乎一模一样的猫，吐露了自己的内心想法。
而真正的绿谷出久喵，就站在离他不远的身后。
他都听见了。
05
晚上他回卧室的时候，窗正开着。小猫在窗边，面对屋外月光下层叠的海潮，听到身后传来动静，一阵闪光后，便变回了男孩的模样，坐在窗台上。
“快下来，”轰对他说，“万一掉下去——”
而绿谷摇了摇头。他伸手指向身边的小袋子。“我收拾好啦。”
“轰君，”他咬着下嘴唇，努力让自己和轰对视，“这段时间受你照顾了，谢谢你。”
要走了么。
轰张开嘴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，那些所有他想挽留绿谷的语言，绕了大半圈，最终只是化为一个简单的点头。而绿谷也迟疑着，似乎想对他说除了道别与感谢外更多的话，“轰君……”他轻轻叫他。
“我明白的。”
“绿谷要成为最强的魔法使，而我也会超过老爹，做出最好吃的炸猪排。所以，你去吧，”他说，“去修行。”
“可是你之前还说想我，留，留下来——”魔法使说得结结巴巴，不知为何一提起“留下”这个词，他就口干舌燥起来，“轰君，你到底希望我——”
“你还有很多想去看的地方吧。”
盘踞着龙的火山群岛，常年冰封的荒原，还有走不到边际的沙漠，这些都是绿谷告诉轰的地方，两人躺在地毯上闲聊的时候，绿谷就把自己的修行计划讲给轰听。啊，他想起来了，在无数个午后，他向轰保证：等他找到了那些地方，就回来把自己的冒险经历讲给轰听。轰实在是个口是心非的男孩，他希望绿谷留在这里当一只看板猫，却鼓励他继续旅行，他也想亲眼看一眼火山大陆，说出口的却是一句“我来帮你整理行李。”
即使绿谷现在还没有学会读心术，轰真正想说的话依然清晰地涌向他。“嗯。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，“不过临走前，我有个礼物要给你。”
而他现在只是拎着极少的一点行李，根本没有什么礼物盒。轰刚想开口问他，绿谷的气息猛地扑向了他，他的前额被温柔地触碰，那是绿谷印下的浅浅一吻。“这是魔法的祝福。轰君，再见啦。”
“真的有魔法吗……？”轰困惑地眨了下眼，和之前绿谷乱施魔法时不同，他好好地站在地板上，既没有长出猫耳，也没有半边身体冒出冰块。绿谷再次亲吻他的额头。
这是我给你的祝福。
希望你不要悲伤，即使我去了很远的地方，也能从容面对回归平淡的生活。
希望你某天擦玻璃杯的时候，能想起我。那时的我在你脚边蹭来蹭去，如同一只真正的小猫。
希望你一直心情和乐，当我归来时，你能成为优秀的大人，站在店门口对我问好。
希望你在未来的某一日，能意识到，我曾经对你发出的喵喵叫，从来只有一个意思：
那便是「喜欢」。
轰睁开双眼。眼前的男孩和行李不见了，只有一只翠绿眼睛的小猫对他喵了一声。“你也保重。”他目送小猫沿着窗台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走，突然说：“等一下。”
他半个身体探出窗，小猫应声跳到他手上，他把脸埋进绿谷喵的毛发，那上面散发着他家的肥皂香。
“这是给你的祝福。”
他学着绿谷先前的动作，轻轻亲吻小猫。小猫周身升起光点，瞬移魔法正在起效，几秒后绿谷出久就会出现在镇外森林，那是他修行的第一站。
“绿谷”，他连忙抓紧时间说最后一句话，“我——”
他手上突然一轻。最后一点光斑落进他掌心消失，他愣了一下，旋即放下手，而嘴角却想上弯起，那句话的后半他始终没说，但他想，绿谷大概已经明白了。
我也喜欢你。
06
“这就是故事结局？猫溜了？”
轰点了点头。“毕竟是野猫。总是要跑出去的。”他把一叠信封递给上鸣，后者夸张地叹了口气。“什么嘛，这么神奇的猫，我也想看一眼……哎，传闻是真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只叫deku的猫，会吃炸猪排？”
“吃很多。”
“毛特别软？”
“嗯。”
“还长得超——可爱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岂止是超可爱，他想着，这世界上除了荞麦面外，就没有比变成猫咪的绿谷出久更可爱的存在了。当年绿谷离开后，还稍微出了点乱子，小镇人民对看板猫的突然离家出走表示心痛，反复来问轰炎司要不要有没有找到deku。
“没！”男人粗声回答，“还有，你们不要老是点炸猪排，这里是烤肉店，烤肉店！”
客人就很委屈。轰焦冻做的炸猪排越来越美味，让人吃了还想吃，等轰炎司退休，继承烤肉店的轰焦冻干脆把店面改成了普通饮食店，专门提供猪排定食。他的猪排小有名气，登上过好几次本地美食杂志，接受采访的时候，他说：“我做炸猪排的契机是因为一只流浪猫。它曾经在店里待过一阵，不吃猫罐头，就吃猪排，所以我只能学着做。”
他一直在等那只猫回来。
对于这一切，去年才来镇上邮局工作的上鸣电气肯定是不知道的。他太想看那只会吃炸猪排的猫了，而现在只能唉声叹气地整理一大叠信封。“你怎么有那么多请柬要寄？”
“里面也有你的一份。”
上鸣这人，很好懂，一听到自己被轰邀请，就能立刻联想到聚会上的各种餐点：好吃，还免费。“你早说嘛！”他喜气洋洋地回话，差点没注意到身后传来叮咚一响，连忙扭头问好，“哟！早上好，绿谷。”
卷毛蓬软的年轻人刚从集市回来，怀里抱着新鲜花束，满天星和玫瑰，还沾着水珠。他和上鸣说了句你好。“你们在聊什么？我从外面就能听到声音。”
“猫！绿谷你听说过没，这家伙居然养过猫，”上鸣指了下轰，“而且你猜那猫吃什么？”
“炸猪排！猫真的吃这个？”
“大概？”绿谷挠着头猜测，“我不是在这里长大的，不太清楚……”
和上鸣一样，他也是从外面来的。自从两年前绿谷出现在小镇汽车站，就一直在轰的店里工作了。“哦对，”上鸣突然想起什么，“说起来，你也喜欢炸猪排？绿谷，老实交代，”他坏笑着问绿谷，
“你是不是那猫变的？”
“请柬都在这，”轰突然插话，“你可以去送了，上鸣。”
“知道知道，”上鸣把剩余的信封塞进邮差包，“在正式举办仪式前送给每个客人是吧，不会忘的啦。”
“虽然在仪式开始前说这话有点早，”他拍了拍轰的肩膀，往店门口走了几步，又回头朝两位正在整理花束的青年竖起大拇指。“轰，绿谷，”他大声说道，
“新婚快乐！”
07
这是一个关于男孩遇到猫的故事。
这也是一个关于魔法使如何被炸猪排征服，心甘情愿地和男孩一起，开始为期一生的，「爱」的修行的故事。
End.
爱猫，就和ta结婚
